我在回家的路上買了一把外型很利索的廚刀,因為(夢中的)昨天有一個瘋子闖進我家裡,我今天打算殺了她,如果她再來。而就在家門口的最後一條馬路旁邊我遇到了一個白得發光的女孩,她的頭髮是栗色的,扎著長馬尾辮。(夢中的)仇恨感讓我們對彼此吼叫,她首先拋出了一把刀。我只帶了剛買的廚刀和口袋裡的袖珍斧子,因此不敢隨意讓刀飛出去,而集中精力躲避。她的刀並不像電影裡那樣筆直地飛向我,而更加符合物理規律地跟隨拋物線運動,刀刃也在空中翻轉,其實並不容易傷人。我抱著(夢中的)幻想能夠飛出致命的刀,卻和她一樣,只是丟出刀而已,也被她隨意躲開。她的刀只是比我的多一些,很快,我們就開始撿起地上的刀,再丟向對方,循環往復。很快我就體力不支,為了平穩呼吸,不得不在原地撐著膝蓋。餘光中她趁機攔起來好幾把刀,好像一點也不累,男生連女生都不如,我感到(夢中的)羞恥。她把我自己的刀丟向我,而這次恰好將它丟在了我的身後的灌木裡。我(在夢中)神遊般得來到家門口,只是有(在夢中的)印象從她身後刺入她的後頸。家門口擺著一張紅亮的擔架,我感到(夢中的)焦慮,卻先去旁邊門口裝飾虬结古树的茶馆里吃了一块绿豆饼。我回到家里,疯子已经不见,经过走廊时看见妈妈正撑着脸坐在茶室的椅子上。我问她:“妈妈呢?”
“妈妈要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妈妈的声音支离破碎。
我又问了好几次,勉强听出“妈妈差点不行,正在救她。”我和妈妈抵触对方额头,泪水哭到一起。生活总得继续,我(在梦里)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。我立马不哭了,甚至(在梦里)自嘲转变的迅速。看到茶几上一张某人的照片,妈妈说,这是那人送给大师的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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